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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洛咖啡廳的店面已經熄燈,但內廚裏還亮著。

降谷零在整理著廚房裏的餘料,而琉華搬了張凳子坐在一旁看著。

“不生氣?”降谷知道她看出了店裏剩下的餘料已經不夠再做一個完整的蛋糕了,所以這樣問道。

琉華道:“你覺得那個小女孩比我更需要一個蛋糕,所以給她了不是麽?不過是個蛋糕而已,不會因為這個生氣。”

降谷聞言笑笑,“我給你做一些杯蛋糕和芭菲可好?剩下的材料足夠做這些。”

“其實你也可以不做,時間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琉華時常會擔心他會不會猝死在崗位上。

但降谷堅持,只見他動作利索,將各式材料分層組裝,一杯漂亮的草莓芭菲就做好了。

吃的都擺在面前了,琉華也不再多勸,不客氣地就吃了起來。

“你這次去那邊有什麽收獲?”降谷邊動著手,邊詢問事情。

“抓到了一個線人,但大魚沒釣到,現在那個線人估計被帶去審問了。”

“近期還有別的事嗎?”

“沒說,不過應該是沒我的事了。”

“那你在我這裏待命,有件事準備讓你去辦。”

“行,到時候把細節告訴我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
眼見他裝飾好了一個小蛋糕,琉華面前的芭菲也吃完了,她便伸手拿過那個小蛋糕,一口塞進了嘴裏。

降谷有些無語:“你也吃得太豪放了些。”

琉華咽下嘴裏的蛋糕,提議道:“要不你也別做得太好看了,吃下去不都一樣,味道好就行。我看你這些餘料,全放一個兜裏攪和攪和就行了。”

降谷瞪她一眼,繼續該幹啥幹啥。但就不讓她再做一個吃一個了,像是要等他做完才許她吃。

琉華只好無聊地看他做,時不時拿出手機來記錄一下對方的勞動成果。

確實是好看的,真是讓人不得不稱讚對方這堪稱專業的手藝。

正欣賞著相冊裏拍下的好看照片,猝不及防被上司關心了一句:“你傷都好全了吧?”

“嗯?當然好啦,沒好也不會覆工嘛。”琉華道。

“前幾天我聽梓小姐說,你還會表演魔術?說是你之前在店內表演過一個掌中焰的魔術。”

琉華楞了楞,“嗯?啊……是有這麽回事。”

“我還頭一次知道你會這個,也表演一次給我看看?”

“額……這個……魔術都需要道具支持的嘛……我現在沒有準備道具。”琉華壓制著心虛。

“可我聽說你上次表演時,像是臨時起意,這次就不行嗎?”

“上次那是剛好備著,所以才能表演……”

“是嗎,那下次記得備好讓我瞧瞧。梓小姐說上次柯南猜你是用了免洗洗手液,但你卻說不是,那是用了什麽別的道具?”

琉華汗顏:“魔術這種東西,解了迷就不有趣了……”

“你的技倆能把柯南也瞞過去,像是挺厲害啊。”

“啊哈哈哈、過獎過獎……”琉華感覺到了他是在探究,連忙想了個別的話題轉移:“對了,我上次在警視廳碰到諸伏君的哥哥,諸伏高明了,該說真不愧是兩兄弟嗎,那雙眉眼太像了,你有見過他哥哥嗎?”

降谷零裱花的手停頓了一下。

“你見到hiro的哥哥了?”

琉華不知他為何要重覆問一遍,她不是已經說了見過了麽。

“是啊,怎麽了?”

“……除了眉眼相似,沒有別的想法了?”降谷問著,但並未擡頭,仍舊在裝飾著蛋糕,像只是隨口一問。

“還要有什麽想法?”琉華不明所以,覺得他問法奇怪,“總不能看他長得帥,想跟他發展關系吧?哦對哦,怎麽沒記得問對方的婚戀情況……不過諸伏君的哥哥大我們幾歲,應該早就成家了吧。”

在聽到前半句時,降谷就不小心從裱花袋裏擠多了奶油出來,這下一整個杯蛋糕的裝飾都毀了,眼下只能拿抹刀將失敗的奶油抹去。

“我也覺得是。以他哥哥的年紀,成家了也不奇怪。”降谷附和道。

琉華讚同。就是不知道對方娶了怎樣一個媳婦兒,能接得上他那文縐縐的話——想必也是個書卷氣的女子吧。

見對方確沒有那方面的想法,降谷零才暗自松了口氣。他當真覺得琉華會因為一對眉眼而對人感興趣。

小蛋糕終於全數做好,見對方鄭重其事地拍下留念後,降谷零才許她放開了吃。

琉華開心地吃著,降谷則清洗著用過的器具。待收拾妥當後,琉華也將蛋糕吃得一點不剩。

謝過對方今天的招待,琉華便在店後門與他揮別。

至於對方提出開車送她?婉拒了哈,打死她也不會再想坐他那輛馬自達了。

*****

這方琉華在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,某天突然看到熱搜,說工藤新一在京都現身,並完美解決案件,已死傳聞不實!

在網上扒了扒各方消息,原來是有人看到了天狗殺人事件新聞的播報畫面,工藤新一的身影被明顯拍到了!!

琉華被這消息震驚,她也是沒想到這小子敢莽到拋頭露面,這下在網上火了。

這事可以說是影響非常嚴重,雖然不知道後來帶頭在網上引發話題的人為什麽改口說自己看錯了,但不論如何,黑衣組織的人可不會輕易相信這只是場誤會。

琉華有意找柯南聊聊,打聽打聽他的現狀,但走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時,發現柯南跟毛利一家走進了波洛咖啡廳,而安室透又正巧當班。

這幾人都在場可不方便她向柯南打聽,是以只好轉頭進了波洛咖啡廳隔壁的伊呂波壽司店,打算解決一下今日的晚飯。

她先前也有來過這家店幾次,壽司的味道挺不錯的。

只是她今日來,發現之前的招待店員被換掉了。新來的是一個戴著眼罩,門牙突出的大叔,雖然相貌有些不盡人意,但對方的服務還挺熱情,倒讓琉華覺得他像是個好人。

用完餐後,琉華借用了一下店內的洗手間補妝,出來時卻因為經過店內的員工休息室,聽到了正巧將要關上的門內傳出聲音:“……沖田總司?查明了嗎……那天真的是他?”

琉華聽出這是那個新來的店員的聲音。

門被關上之後,後面的話語琉華就聽不太清了。但光憑“沖田總司”這一個名字,琉華就篤定了這其中定有內情。

一個京都高校的高中生的名字,為何會出現在一個東京都內打工的廚師口中?

更別說這才發生了工藤新一的事件,後來服部平次給媒體的說法是,網上被拍到的疑似工藤新一的人物,其實是與工藤長相極為相似的沖田總司。因著這個“誤會”,沖田總司也在網上出名了。

而這個廚師又恰好新出現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下……

重重buff疊加起來,讓琉華不得不起了疑心。

因著工作培訓,又有她從前學到的技巧,認真起來的琉華,跟蹤技術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。

她看脅田兼則下班後拐去了另一條街,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。

脅田兼則估計打死也想不到,有人能徒步跟上一輛汽車的速度。

試問什麽樣的人坐得起勞斯萊斯還跑去飲食店打工?反正琉華已經不信他跟黑衣組織沒有關系了,更何況她頭一次尾隨就撞到了大場面。

從車上下來的脅田兼則已經換了一副面貌,此時的他不僅容貌,連舉手投足間都有了很大的變化,不再是點頭哈腰的服務人員,而更符合在暗中指揮一切的操縱者。

跟脅田兼則碰頭的人琉華一瞧,倒也眼熟。這不是她發展線人的那個組織嗎,這家勢力頗大,說起來這片碼頭也是他們的地盤呢。

他們這些暗地裏的交易好像都喜歡選在閑置倉庫裏。見人都進了去,琉華也翻了倉庫的小窗到裏面去偷聽。

聽他們的對話,這好像是他們第二次談判,第一次錢貨似乎沒談妥,但這一次似乎也不太順利。

跟脅田兼則碰頭的領頭人名叫新地健太,琉華聽到他稱呼廚師為朗姆。

琉華沒有感到太過意外——果然是黑衣組織的人,她從降谷零收集來的情報得知,朗姆是黑衣組織裏的二把手。

竟然被她發現了一條大魚,不知順著朗姆這條線摸下去,能不能見識到烏丸蓮耶的真面目呢?

琉華兀自思考著。

另一方,雙方仍在談判。

“你們這是打算坐地起價嗎?”脅田兼則說破道。

新地健太說道:“哎,話不能這麽說。你們既然要我們幫忙運這批貨,又不願告訴我們這批貨的來頭……要知道,我們是要承擔風險的,之前也跟你們的人說了,要麽說實話,要麽多給點中介費。畢竟錢不夠,怎麽有人願意承擔這等風險呢?”

脅田兼則冷笑一聲,“這麽說,你們是不肯接下了?”

新地健太也不怵,將口中叼著的煙頭往地上一扔,用腳碾了幾下:“做生意,也總得講點道理。能幫你們這個忙的,也只有我們了吧?”

脅田兼則笑了笑:“呵呵,我看未必。”

談判崩了,但琉華也著實沒想到場面竟然會發展成火拼。

倉庫外面不知何時聚集了許多人,在裏面的一發.槍.響後,槍.聲就接連不斷地響起,雙方似乎都早有預料,提前安排了人埋伏。

但脅田兼則的準備像是更充足,他仿佛打定主意今日來就是要滅掉新地健太一夥人的。不多時,倉庫外的槍.聲停止,倉庫的前門後門湧進的全是脅田兼則的手下。新地等人窮途末路。

被圍剿的組織的人好歹是她發展了許久的暗線,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殺到底是心痛,可琉華不好出手,她還暫時不想讓脅田兼則有所察覺。

然而脅田手下對新地等人搜身的舉動讓琉華立刻改了主意。

她曾經拜托該組織其中一人錄下每場交易的人的容貌,用藏在身上的微型攝像頭——她拿這些影像有用處——但為了維持電量,那人會隨身攜帶著儲電器,連接著攝像頭。這東西有巴掌那麽大,很容易被搜出來,而用了微型攝像這件事,是絕不能讓黑衣組織的人知道的——他們個個把自己的真容藏得異常嚴實,要是得知自己被拍下了,還實時傳送到了電腦上,不得把路徑查個底朝天?她設的線路可不經查啊!!

是以,眼看脅田的手下即將從屍體上摸出那件重要的東西時,琉華當機立斷用鬼道破壞了倉庫內的光源,在眾人慌亂之時,從高處跳下,憑著記憶,以及用靈力匯聚的“鬼火”擾亂眾人的陣腳,避開每個人的身軀,成功從屍體身上摸走了物件。

在場的一眾人等許多都以為自己撞鬼了,倉庫內莫名其妙的光閃雖是瞬時出現,又瞬時消失,但那光源一會朝東,一會朝西,眾人的槍都不知道要往哪兒舉,有人害怕地憑空發了幾槍,自然是什麽也沒打中。

離奇的事情超出了眾人的理解,直到脅田兼則呵斥出聲,才將眾人的情緒壓下。

起先他也不明所以,但見只是眼前閃過幾次光亮,再沒別的事發生,便覺是有人搗鬼,故意破壞燈泡,又不知用什麽手法扔出了幾道光亮。

只是這到底是何人所為?目的為何?會是對方組織的殘黨嗎?但在燈熄滅之後己方似乎並無人員傷亡,不是為了趁亂反擊?而當他命令眾人都打開手機光源後,又確定了屍體數量並未減少……

不,或許不是為人,人都死了,還有何用?難道是為了他們身上藏的什麽東西?

他會讓手下搜身,一是為收繳他們所持有的槍支,二是為了看看他們身上是否有些什麽有價值的東西。

眼見發生了這樣的事,脅田更加確信了剛才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麽舉動,但在場任誰都回答說沒有發現可疑人士。

這人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?脅田不信。

他命人立即在四處搜尋,要知道這倉庫周圍基本被他的人圍得水洩不通,不應該有人逃得出去。同時,他又讓人回憶一下剛才搜身時是否有發現什麽,而現今又找不到了的。

有人猶豫著回答,他剛才好像從其中一人的褲袋裏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,可現在卻發現沒有了!

脅田有了定奪——看來果真是為了某樣東西!

但這找不到作案之人實在太過蹊蹺……不是別人……難道會是自己人?!

脅田被自己這個猜想弄得一驚,立馬讓人互相搜身,可仍舊一無所獲。

脅田是個多疑的,今日看來沒有結果,但他絕不會這麽輕易就將此事翻篇。

蹲在倉庫頂梁上的琉華悠閑地看著底下的人一頓忙亂,他們似乎根本沒想著要往頭頂看一眼。畢竟按常理來說,憑借人力是不可能爬到這個頂上的。當然,他們要是真擡頭看了,也發現不了她的身影,頂梁的大小正好可以藏住一個人的身形。

脅田兼則當真是一個考慮周到的性子,他派數人在這看守了一夜,等到天亮時留守的人才轉步離去,害得她也在這倉庫裏待了一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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